但见悲鸟号古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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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:凉典已凉透

【阿帕基单人】猫会不会死去

※故事灵感来源于某一天做的梦,醒来之后感觉很难过,于是尝试着整理一下并写了下来。


※阿帕基单人,因为是梦到的东西,所以逻辑不受控制,非常电波。


※你可能会看到:ooc,捏造过去,模糊不清的表述,让人迷惑的情节(文末会有解释)。


※感谢你的阅读!如果能够传达到我的电波就好了!












阿帕基舔了一口手中的开心果味冰淇淋。


当然里面肯定不会真的有开心果,有的只是廉价的食用香精、奶精,各种低价的调料组合在一起,变成了一个只要一个硬币就能买到的小零食,仅供消磨电影开场前的那么点无趣时光。


电影院里头的空气闷得慌,阿帕基觉得自己是窝在冬天的被窝里,偏生外面还是能够让人不敢出现在阳光之下的可怖天气。该死的秃老头为了这么点成本,斤斤计较,从砖缝里扣钱,空调口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喷着冷气,生怕一口气又吹出几百万里拉来。


冰淇淋在这种环境中奄奄一息,粗糙的球体逐渐融化成浑圆, 阿帕基不得不加快结束它生命的速度,等到电影开始灯一关,冰淇淋要是再四处乱滴就不好收拾了。


前面位置有几个小屁孩在闹腾着什么,他无意去管。一眼撇过去,那几个人似乎是想把位置让给什么人,他们都是这片街区的小混混,不成什么气候那种。


不过那个被让座位的人,是一个矮小的黑发东方人,这可新鲜的很。


不由得,阿帕基多看了几眼,隐约还听见那几个小混混献的殷勤:“■■■,你来这里坐吧,没关系,不用客气……”


那个名字被黑白电视的雪花声音覆盖,阿帕基一个音节都没听清楚。小型冰山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,一滴青绿色的泪服从重力的安排,在他黑色牛仔裤上光荣着陆,他咒骂一声,两口吃掉剩下的冰淇淋,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手帕。手指上带着糖浆特有的黏糊质感,他觉得更烦躁了。


无由来地,他决定把这件小小的糟心事归功给那位听不清名字的黑发小子。只是直到散场,阿帕基也没有再看到他,报复什么的也就无从说起。


 


 


四点五十五分。


还有五分钟就有人来换班了,休息时间只够阿帕基去隔壁街区的那家饭店吃一个鸡肉三明治,今晚他被别人拜托帮忙巡逻,在一瓶上好巴贝拉面前,他一向是很好说话的。


反正巡逻也只是四处逛逛,这片街区一向“和平”,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——他的钱包对这件事情清楚得很。至于阿帕基本人?不,他什么都不清楚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,不是吗?


阿帕基打了个哈欠,值班室的风扇有点老了,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,不过那吱吱呀呀的嘈杂声音实在是让人紧张不起来,只想把意识交给天边即将落下的那团大火球,跟着一起坠落到地平线的那一边去。


好在同事及时开门,没有让在阿帕基眼睛里洒沙子的小人继续胡作非为。


“啊对不起,我稍稍来的有点晚了,路上接到一个报案,说是学校里面有学生打架,不小心有学生坠楼,最后却被楼下的树给救住了。”


听上去就是个无聊的小事情,不知道是哪个学生不长眼把事情闹大的,学校那边就会处理好,哪轮得到他们操心。比起这个,他胃部里那只猫已经在挠他的喉咙了,再不去吃点什么,它可能就要大声抗议了。


那位同事对这件小事似乎还挺上心,仍兴致勃勃地念叨着;“那棵树长得可是真高,都到三层楼了,其他的树都才刚到两层楼。那个学生名字也有趣,叫■■■……”


又是那个恼人的声音。滋啦滋啦,是空房间里没有信号的黑白电视,刺眼的雪花,那声音像是揉进了脑子里,阿帕基摇摇头,这声音又消散了去。


“啊,那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,我这边可是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。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吃的,你想要什么?”


“那就一个牛肉三明治吧,告诉那个老板不要下黑椒,我受不了那味道,谢啦阿帕基。”


阿帕基比了个OK的手势,关上了值班室的门,吃饭要紧,那个故事与自己无关。


 


 


“福葛哟,这个‘薛定谔的猫’是个什么东西?”


米斯达咬着叉子尖,嘴角还粘着点白色的奶油。刚才阿帕基把报纸放在桌上,起身去托盘那儿拿了块草莓蛋糕(是4块中的其中一块),米斯达大概是扫了一眼报纸上的字,今天有一版的专题报道写的就是这个。


福葛正给纳兰迦讲解为什么12×18的结果是216而不是17,已经在暴发的边缘了,米斯达的问题让他及时刹住了车,米斯达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两个人的救世主。


“那个啊,是物理学的一个名词,简单来说就是把猫和一个有50%会衰变并放出毒气的放射物放在一个盒子里,在你看到它之前,猫一直都是处于半生半死的叠加态……”


“啊?怎么会有半生半死的东西?又不是烤牛排。”


逃过一劫的纳兰迦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刚才离挨打就差那么一点点,他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搞懂12×18的结果了,于是开始靠着椅背,用上嘴唇卡铅笔玩。


米斯达用叉子又割下一块蛋糕,嘴里的食物让他的话听上去也像被咀嚼着一样糊成一团:“那只要不打开盒子,猫不就不会死了?”


“也可以这么说……喂纳兰迦!我让你重新算一次12×18,为什么这次是76啊!你个低能儿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!”


“你个混蛋说谁低能儿!我就是按照你说得算啊!找死吗你!”


日常的打架又开始了,阿帕基对此表示适应良好,报纸上的新闻都看了一遍,布加拉提也该回来了。


果然,那个熟悉的声音及时阻止了那两人的打架从动手变成动刀。


“纳兰迦!福葛!你们两个怎么又在闹了!”


布加拉提回来了。他看上去有点累,脸上还带着一丝惯常的忧虑,大概是又被街上的老人家拜托了什么事情。他实在是太过善良了,干的是黑帮的活,却奇异地很受街坊亲近。


这里没有人会不听布加拉提的话,纳兰迦和福葛很快就变成了互相道歉的战后状态。米斯达得到同意之后,把布加拉提那份蛋糕端了过来。布加拉提在自己的位置坐下,把脸颊两边的头发别在耳后,也开始享用自己迟到的午餐。阿帕基把纸巾递给他,指了指他嘴边的酱汁,得到了布加拉提一个有点羞窘的感激微笑。


谁能阻止意大利人享受午休时刻呢?


说起来■■■怎么还不来,他不是应该跟着布加拉提一起回来……


“嗯?阿帕基你刚才说了什么?抱歉我刚才没听清。”


阿帕基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。


“不,没什么,自言自语罢了。”


烦人的声响依旧紧紧抱着那个名字,一副誓死不松手的样子。


 


疲倦沉在眼里,干干涩涩的,阿帕基捏了捏眉间,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。


这几天为了护送老板的女儿,基本上就没睡过安稳觉。暗杀组那群家伙实在是过于难缠,这几天下来两边都是损失惨重——他手上的拉链还隐隐作痛,纳兰迦的肚子快被订书钉扎漏了;而米斯达运气更差,冻伤的脚即使用拉链接上也无济于事,只能留给河里的鱼当做早餐。此时他被留在乌龟里的沙发上休息,快艇上剩下纳兰迦和福葛陪他一起等布加拉提从塔里回来。只要他能回来,这次任务就结束了。


大家都假装没有听到乌龟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悲伤吼声。


威尼斯在渐渐苏醒,远处已经能隐约看到贡多拉在城市水道中敏捷地穿行。之前听说威尼斯有几样东西还挺好吃的,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就去吃吃看吧。


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飞鸟,唐突得像是儿童的随手乱放的剪贴画。那大概是信天翁,一边盘旋一边哀哀叫着。


“等等,有什么不对。”


福葛突然出声喊道。


布加拉提已经上去了将近三十分钟,即使是步行上塔顶,也不应该需要这么久。


海鸟再一次突兀闪现,逆光的黑色身影划过朝霞,有如白马身上的死神。


“福葛,纳兰迦,我们去看看!”


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老板的禁令了,阿帕基恨不得自己现在能马上瞬移到布加拉提身边。


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

巨大的石柱子上有不少拉链张开,深紫色的空间睁开,紧紧盯着底下的人,拉链已经开始消失,撒下星星点点的粉末。


地面上是血,暗红色的,划出一条条狰狞的沟壑。


布加拉提,布加拉提,布加拉提,布加拉提。


他们在一根柱子旁边找到了他。


在布加拉提的胸口,是一个大大的空洞。


那个空洞吞掉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

“■■■,■■■你在哪里,快过来!■■■你快过来!”


滋啦滋啦,滋啦滋啦,他的声音最后也消失不见。


 


阿帕基发现他喊不出一个名字。


明明每天打招呼的时候,他都能感受到这个名字的存在,Buon giorno,Buon giorno,在意大利这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问候语,它象征着早上的来临,黑夜的消失。


那个名字所属于的人,是不是也能让黑暗离去呢?


 


阿帕基张了张嘴,声带重新找回振动的频率。


“Giorno……Giorno Giovana.”


烦人的声音终于散去。


四周变成了一片纯白,头顶是撒丁岛晴朗的天空。海风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,孩童欢乐的笑声犹在耳边。


阿帕基钻出了盒子。


 【Fin】


 






一些补充设定:


总地概括来说,这就是个选择题。


两个人在相识之前会有多少次擦肩而过呢?基于这个想法对梦境进行了补充。


文中阿帕基是濒死状态,意识处在另一个乔鲁诺对于他和护卫队来说是陌生人的时间线上(乔鲁诺不会杀死卢卡,波尔波的死另有原因),如果在这个时间线上他仍然不能认识到乔鲁诺,那么他的意识就会停留在这条线上,不会死亡,但是再次失去了光;如果他回忆起关于乔鲁诺的记忆,那么他就会回到原著世界线,阿帕基死去,灵魂钻出“箱子”,走向他的救赎。


写着写着觉得,乔鲁诺之于阿帕基,与其说是一个会对他未来产生影响的人,更像是打破日常和命运的一个象征。对于护卫队来说,乔鲁诺都是这么一个存在吧。


所以我茸真的好厉害(茸茸妈妈粉又开始了)


这是非常电波的一个故事,再次感谢你能看到最后!w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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