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悲鸟号古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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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:凉典已凉透

【成御成无差】朔

※时间设定为3~4之间,分级全年龄。CP无明显上下。

※4成和5、6成性格反差太大让我十分费解,想了很久就有了这篇东西,上头产物,ooc,bug多,总之就是我瞎写,看官们也瞎看看吧。

※标题是月相之一,指农历初一那天,月亮的黑暗面会朝向地球,同时当天月亮几乎与太阳同时出没,所以在地面上无法看到。

※感谢您的阅读!如果能给你带来快乐,那就再好不过啦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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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十一点,未满的月已经消失,墨蓝天际只剩下厚重的云,夜幕边缘被城市的霓虹灯烤得发红。

叮铃铃铃铃。突兀响起的门铃把御剑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拉出来,让人只能长叹一声,捏捏眉间,跑去给那只“野猫”开门。

在御剑开门的一瞬间,一个灰色的身影便有点狼狈地冲了进来,随便扒拉两下把鞋子抖掉,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,急匆匆地跑进了浴室。蓝色的针织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,御剑无奈地捡起来,安抚一般拍了拍灰。

不多时,隐隐约约的呕吐声自那紧闭的玻璃门后串传出。

御剑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成步堂这家伙,喝高了吧?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,对自己的酒量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,下次怕不是要跟小巷里的垃圾桶一起过夜……

脑海里习惯性组织着奚落的句子,御剑倒是没发现,自己已经站在了厨房,等待着水壶里的水沸腾,面前还放着一罐蜂蜜,以及成步堂专用的杯子。

那是一个红色的马克杯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“I'm a cup”,是成步堂在某个雪夜带到这里的,据说是某个地摊上最后一件商品,花了一枚500円的硬币。拿过来的时候,御剑用一个“丑”字对这杯子作了精准评价,然后把它摆在了自己惯用的茶具旁边。

美贯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词语一点都没错,野猫,一种居无定所,随性而为,来去无声的生物。成步堂比起野猫,大概也就多了个会提前告知的优点。这人会在某个晚上,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,要是御剑当时没接电话,那就会变成一条语音留言。不久之后,成步堂就会带着夜里的微寒闯进御剑的公寓,也不管房主本人在不在家。

说着不想弄脏御剑家里,就每次过来先去洗澡,理直气壮地在御剑衣柜的一个角落塞上换洗衣服;玄关多了一双拖鞋,洗漱台上也多了套漱口杯和牙刷,玻璃茶几底下塞了好几张外卖订单,菜单上全是让御剑看了就想丢进垃圾桶的披萨炸鸡之流。

这些痕迹仿佛是被猫爪子挠破的沙发,破坏了这家里的宁静和整洁,他又狠不下心去拎着猫脖子把他扔出门外,不仅没扔,连备用钥匙也是御剑亲手给出去的。

要是他不在家,留着成步堂在外面感冒,美贯会难过的。御剑这样为自己辩解着,选择性忽视了野猫自己也有“巢”这一事实。

 

浴室里的呕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水声,在御剑泡好蜂蜜水之后,浴室里的人发出了一声略显疲惫的呼唤。

“御剑——帮我拿一下衣服好吗——”

“哼,成步堂,你但凡留一点脑子不泡进葡萄汁里,就不会忘记洗澡的基本步骤——”

……

“开门。”

“谢啦。”

 

“今晚过来,是想把这个给你。”

一个小巧的U盘被放在了茶几上,御剑从放空的状态中回神,发现成步堂正坐在自己对面,圆领睡衣有着头发滴下来的水滴痕迹。御剑闻到了他身上蒸汽和自己沐浴液的味道,有点像暖烘烘的薄荷茶,能让人想起某个晴天的下午。

成步堂看上去并不像喝醉了,从拿起杯子的动作上看,他很清醒,只是不如往常那般鲜活。沉重的静默包围着这个男人。

于是御剑也坐直了身子。

“成步堂,今晚发生了什么?”

“你最近查的‘那个人’的管家,来找我玩牌。”

成步堂喝了口蜂蜜水,杯里升起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表情,御剑看不清他的眼睛。

“那家伙好像在那人手里混得不是很好,知道我需要信息,就拿那个来做赌注,让我只要赢了他,他就会把那人买过的赝作名单交给我。我同意了,我们玩的21点。”

“他要求我的赌注……算了没事,总之我赢了。这个就是他给我的U盘,御剑你赶紧看看吧。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赢过来的,你可别浪……”

“成步堂,今晚发生了什么?”

御剑打断了成步堂的叙述,让自己咬字清晰地把刚才的问句重复了一次。

没有人的不安能够瞒过“天才检察官”的眼睛,更何况是成步堂的。他曾经那么多次在法庭上注视着这个人,看着他冷汗直冒或者意气风发,他发现自己早就能够分辨出哪些是真正的虚张声势——例如现在。

而对方显然还认为自己能够瞒过去。

“没发生什么,我赢了牌,得到了这个,仅此而已。”

御剑断定,如果他手上拿着那块发亮的勾玉,他现在应该能看到成步堂身前出现的无数锁链和那些叫“精灵枷锁”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红色锁头。随便吧,现在他要把这些锁破开。

“那检方就向辩方出示,今晚发生过什么事情的证据。”

“其一,你今晚应该并没有喝葡萄汁,有重要的牌局时的时候你应该是不会喝的,至少不会喝到会去呕吐的烂醉,但你的脸色差得像加班了一个星期。”

“其二,你手臂上有好几块淤青,是新的痕迹,你的嘴角也有伤口,很明显今晚你和他人发生了争执。”

御剑斟酌着,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面前坐着尊大理石雕像。

“其三,你仍然在紧张。”

成步堂依旧沉默着。

“看来,你的虚张声势和急中生智,是只在法庭上才会生效。总之,从你刚才的话来看,今晚你的赌注并不简单,而且在你来这里的路上,肯定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
御剑突然哽住,因为成步堂已经脸色沉得可怕,双手紧紧地捧着杯子,似乎是要把那个劣质的杯子捏碎;深夜的凉意穿透了重重墙壁,在他的体内肆虐。御剑发现自己无法将那寒冷驱散。

也许一分钟,也许一小时,成步堂抬头看向御剑,用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笑容:“哈哈,果然是瞒不过御剑你啊。”

视线的尽头是御剑,成步堂的眼睛里却空无一物。

“美贯的学校班级信息,那人要求我的赌注。我接受了。”

御剑心中一惊,而成步堂似乎是打开了某个禁忌,语速渐渐加快。

“我当然知道,当然知道那个混蛋想干什么。但我不能犹豫,至少不能让他看出来,所以我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不关心女儿的酗酒混账。美贯在学校,这个牌局要靠我自己去赢。我手牌抽到了18,御剑你知道的,21点,超过21的话我就直接判定输掉了,我看着那个家伙,脸上还带着恶心的笑,我猜他可能摸到了19或者20,我必须摸牌,我必须赢。当然,你看到这个U盘,就代表我赢了。”

“最后一张我摸到了3,21,运气很好,而那人果然是20。我拿走了U盘,准备离开。不过出地下室的时候,那个管家就被‘那人’派的杀手干掉了,杀手闯进来,问我资料在哪儿,我告诉他们我输了,没有拿到东西,他们就开始搜我的身。但他们想不到,在收拾管家的时候,U盘已经吞掉了。他们找不到,大概是生气了,给了我两拳。没什么,是皮外伤,毕竟他们没办法找到东西。刚才吐得我好辛苦,晚餐都白搭了。”
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,成步堂穿了口气。仿佛坏了刹车的自行车,自坡道顶点一路狂奔,在遇到障碍物撞毁之前,他不会停下。

御剑试图打断他,但他仿佛暂时性失聪,只是发泄一般倾吐着话语,宛如祈祷。

“我来的时候确认过了,没有人跟踪,他们应该不会查到你这里,而且你这边比较远,我打车还绕了好多圈。”

“……成步堂。”

“还有美贯,对,美贯,我没有告诉他们美贯在哪里上学,那里是住宿学校,应该比较安全。”

“成步堂。”

“不对如果他们如果调查肯定很容易调查出来,而且事务所,美贯每周回家都会回事务所和租的房子,如果他们蹲点,我需要让美贯转学……”

“成步堂龙一!该死的,你给我停下!”

两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,马克杯从成步堂手里滑落,结束了不太顺遂的一生。但御剑暂时没有搭理它的心思。他大步走到对方面前,双手捧上成步堂的脸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
惊恐,愤怒,混乱,负面的情感有如荆棘,几乎要将御剑也刺伤。仿佛是所有的情感在夜里都被月光牵引而出,那眼中倒映不出他人的影子,只装着一个鲜少有人见到过的成步堂。在他当律师时,委托人需要他,他便让人信赖;在他成为父亲时,美贯看着他,他便是父亲;在他与人对局时,对手认为他强大,他就总是微笑着,叫人看不清那背后是什么。

但几百封泛黄的书信上,总会有几处被水洇开的墨水印;在他家沙发上躺着的那些无言的夜晚里,偶尔会有几声呜咽。

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刮过成步堂眼角,对方眨了眨眼,像是缓慢重启的老电脑。

“这里是我家,不会有人闯进来,除了你这个粗鲁的家伙。”

“美贯现在在学校里面过得很好,我有她班主任的电话,明天我们可以打电话去问一下,或者你直接给她发一条信息,她要是现在回复你,还能抓住她不好好睡觉。”

“你带回来的信息如果是真的,那么我们就有了那个人洗钱的证据,局里那些看他脸色的检察官应该也会露出马脚。”

“成步堂,谢谢你,已经没事了。你在这里很安全。”

 

眼泪跌落,沾湿了御剑的指尖。御剑顿了顿,将成步堂拉近,他们静静站着,凝视彼此。

月亮早已西沉,依偎着绵延的地平线。那颗头颅垂到了御剑的肩膀上,他的怀里接纳了另一份体温,而这对他来说,并不是什么负担。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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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后续:

药是成步堂自己上的,御剑手艺不太行。

吵了十分钟之后,夜宵订了披萨,并且御剑把上面的菠萝全丢给了成步堂。

新的杯子是美贯在陶艺社上做的,蓝色的杯身画了一个红色的领带,上面还写着“I love papa”。据创作者本人说,这个杯子还做了另一个配套的,但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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